本能寺門窗緊閉,外面圍著近半數居民,高舉火把,乍看還以為是甚麼節慶儀式。僧侶眼看情況難以控制,一小時前便聽從尚萬強建議離開了,諾大的寺院內只剩下尚萬強和森蘭丸。

尚萬強背對曼陀羅像,面朝大門,對森蘭丸說:「這麼說起來,過去這段時間,我還沒向你道過謝呢!」

森蘭丸沉默,尚萬強繼續說:「是時候了。他們的目標是我,你和僧侶一樣走小門出去吧!趁亂混到人群裡應該不會被發現。我再自己想辦法。」

「就算死我也會和您奮鬥到最後一刻。」森蘭丸平靜回應。

尚萬強笑道:「好吧!那你得做好心理準備了。我決定出去面對村民,畢竟本來就是我擅作主張。再躲下去就太窩囊了。」

森蘭丸語帶不服:「您這麼做也是為了救人...如果他們...」

尚萬強大笑,阻止森蘭丸說下去,接著說:「踏出門後,也許會有生命危險,不過,我已經準備好了。」

「我明白了。」森蘭丸用左手將配劍稍稍推離劍鞘,眼神堅定,跟著尚萬強往前走。

四周傳來煙燻味,寺院西南處已然著火,兩人漸漸步向寺外。

 

 

「在那裡!」暴民如看到獵物般狂喜,衝向前去,幾個大漢試圖攻擊尚萬強,先後被森蘭丸擋下,有個激進青年甚至從袖口取出短匕首,企圖趁亂刺殺尚萬強,森蘭丸一察覺,趁他還來不及出手便用刀背將他擊昏,然而,這舉動更激起群眾憤怒。

「殺人啦!殺人啦!」站在外側的婦女一手牽著孩子,實況轉播般尖叫,興奮成分遠大於恐懼。「火!有火!」小孩雀躍得比著前方,雙眸映著寺院的火光。

森蘭丸負傷擋在尚萬強前方掩護,陸續擊昏幾個激進分子,突然,一支又一支弓箭射中森蘭丸腳踝和大腿,他終於支撐不住,手拄著劍,單膝跪地。這畫面像替民眾打了一帖興奮劑,他們有了新的主意。不久後,人們手牽著手圍成大圓,尚萬強和森蘭丸被綁在中央擔架,正下方是一堆木柴,旁邊站著兩個拿火炬的人。民眾一同踢出左腳,換成右腳,再來連跑帶跳衝向中央而後迅速向後退,每個人都在狂笑,眼神卻沒有笑意,甚至可以說是空洞,彷彿這是一場木偶的嘉年華會。只有一個村民沒有參加這個瘋狂行為,那人是瑪麗安東尼。「噢天啊!完了!完了!誰來阻止這些瘋子啊!」她高聲喊道,可惜她的聲音只是白白淹沒在狂舞的人群裡。

 

 

這時,千里迢迢趕路的三人終於到達了。福爾摩斯瞪大眼睛,難以置信地看著這充滿惡意的場景,拿破崙臉上閃過冷光,眼神透出不屑。此時,536雙眼微張,表情複雜,似乎到這一刻還努力思索著下一步棋,只不過,下一秒他就體力不支從馬上摔到雪裡。「小兄弟!」「536!」另外兩人幾乎同時大喊,立刻從馬上跳下來。這意料外的聲響似乎把在場的人們拉回現實,他們漸漸停止舞蹈,往三人方向望去。536身體冰冷,嘴唇發白,臉色鐵青。

「你發燒了! 撐著點! 我立刻去找醫生!」福爾摩斯焦急地說。

536雙手碰地,奮力撐起身體,兩人見狀連忙攙扶他,536左右手各搭在兩人肩上,勉強站了起來。

「是536!!!」民眾如同看到救世主般情緒激動。「我們要為536討回公道!」「貫徹正義!」「剷除叛徒!」其中一人高舉火炬,奔跑繞過大圓,其他人則屏息等待。

「停止這場鬧劇...」536低語,沒人聽到。「住手!」536用盡力氣嘶吼,終於引來眾人注意,他們呆愣地轉向536,停止動作,似乎在等待536下指令,某種程度上,536已經成為他們的統帥了,可惜他現在十分虛弱,無法闡述事先預備好的慷慨演講,只能先顧好眼前的情況。

「聽我說,錯的不是尚萬強也不是森蘭丸,而是體制!我們不過都是制度下的受害者!你們現在做的,不過是宣洩潛意識對體制的不滿罷了!必須..必須從根本剷除!所以,放開他們!」536一口氣說完,他看到村民有如大夢初醒,表情漸漸恢復人性,尚萬強望向自己,面帶感激,森蘭丸低垂著頭,直盯地面,村民將兩人放下,圓圈陣行解除。536緊盯眼前景象,直到視野漸暗,再度昏厥。

***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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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個是我上星期就寫好了,但是那時候網路有點問題,一直放不上去,所以放在這篇了!

 

零星幾個農夫阿伯騎機車經過,車速緩慢,左右看了看田裡的農作物。
橋墩上風很大,有幾張沙發。在都市待久了,就會覺得鄉下那種遼闊安靜很奢侈,這時候特別想到處走走,最好是自己一個人,因為只有在孤獨的狀態才能感受到真正的寧靜。我延著河堤隨意走,最後走到可以看高鐵的地方,坐在路邊等待下一次列車經過,一邊播放周杰倫早期的歌曲,很多人說他的歌走下坡了,我覺得部分原因也許是我們離過去遠了,所以我們聽著以前的歌。

周杰倫 - 七里香
這首是我滿喜歡的一首,歌詞很有意境,前奏很有意思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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